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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诸老夫人盯着儿子痛惜难言的脸,略显浑浊的眼睛里透出的都是生活的智慧。她好半晌都说不出一句话,还是仲轲琏用力抚了抚她的胸口,才将那口浊气吐了出来。

也是此时,诸老夫人想起来没问过自己儿子怎么样了,她强忍着悲痛问诸嬴。

“你这些年被关到哪儿去了?这些零梧州的混账东西也真够奇怪的,竟然不把我们母子关在一起。这是怕我们会联手还是怎的?真叫人捉摸不透。”

诸嬴无奈的笑了笑,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那里,有两个贯通的大洞。

被那两个大铁钩穿透琵琶骨的时候是真疼啊。他虽然家道中落,但只要勤勉些,日子并不算难过。这两道伤痕,可以说是他这辈子受过的,最大的伤了。

这时候摸摸自己的伤痕所在,再想起已经逝去的妻子,诸嬴更是心疼难忍。那时候,阿玫忍受的也是这样的痛苦吗?

怎么会这么疼?

真的好疼啊。

阿玫,不知你会不会原谅我?你那么疼,我却什么都做不到。

这时候,仲轲琏缓缓说出了自己的怀疑。

“祖母,我怀疑当初的事情,不仅是因为零梧州那些宗门世家,肯定还有叛徒。”

“啊?不是说那些请来的客卿就是叛徒吗?”

“我的意思是,更近一些的叛徒。”

“那会是谁?!真是狼心狗肺的玩意儿!你娘对他们多好啊!竟然还想着背叛,真是不知人心的畜牲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