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章头脑发热,问宋拂之:“在你家里,除了我的写真,你还买过别的ser的吗?”
宋拂之花了十多秒钟处理这个问题,头脑丧失思考能力,便心直口快地回答了真相:“有几本……”
身后的时章陡然停了下来,有点不可思议:“有?”
宋拂之这才在心里喊了声“完蛋”。
他想解释,想糊弄过去,却被突然猛烈起来的节奏弄得连呼吸都困难。
时章粗声追问:“有几本?哪些人的?你也会看着他们,想着他们?”
宋拂之无力讲话,时章此时头脑发烫,直接把宋拂之的沉默当成了默认,越发狂躁地失了控。
这点小事直接把时章点着了。
其实理智想想,宋拂之单身这么多年,幻想谁都无所谓,但时章现在此刻根本是一丁点理智都没剩下。
椅子和书房地板上一塌糊涂。
满壁圣贤书,植物的数学的,大自然,大宇宙,山光水色,月影招摇,皆围观这对凡人的荒唐事。
宋拂之这次是真的觉得自己要完了,却一秒不停地,再次被昏了头的肉食动物叼回窝里,按到了透明的飘窗前。
时章下意识地伸手去捞床头柜里的小盒子。
然而才拉开抽屉,他又用力关了回去。
“不用这个了吧。”时章冷静地掐住宋拂之打着细颤的腿。
这是今夜,时章冷静地说出的最后一句话。
日夜的分界在这间房子里失了效。
地球自转,日升月落,人们醒来、出门、吃早餐、笑着寒暄、与商贩讨价还价,车马奔腾,川流不息,这些全都与屋里的两人无关。
人们享受着灿烂日光时,时章抱着人卧在浴缸里。
宋拂之被水激得清醒了些,睁眼就看到时章在替自己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