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宋拂之情绪很高昂,看得出时章也是一副忍到极限的样子。

就那么面对面对峙的时候,时章居然还能分出神,艰难地动了动被系在身后的胳膊,哑着声音跟宋拂之说:“我衣兜里有……不然不好清理。”

宋拂之就用了一秒钟拿东西,然后花了十秒钟思考时教授这人怎么这样。

但又一想这人还是章鱼老师,宋拂之突然就觉得合情合理了起来。

就这么一念之间,那时宋拂之的情绪就又烧了起来。

又躺了会儿,两人才轻手轻脚地跑去浴室洗了个澡,花洒都不敢开大。

在淅沥的水声中,时章埋在宋拂之耳后,语气低低地说:“宋老师特别好。”

宋拂之勾了勾唇,很骄傲地回了句:“那肯定的。”

洗了个澡反而不困了,两人挤在床上谁也没闭眼。

宋拂之换了几个睡姿都不得劲,最后干脆直接把腿跷到了时章腰上。

“揉揉。”宋拂之说。

时章刚洗完澡没穿上衣,锁骨那还都是细密的水珠。

他跪坐在宋拂之身边,肌肉大刀阔斧地敞着,动作却很小心,低眉顺眼地给宋拂之揉腿。

时章一边揉还一边说:“腿腿累着了。”

宋拂之差点把自己呛死,硬汉能不能不要突然说叠词?

这么被服务着,宋拂之又觉得有点困了,手掌松垮地圈着时章的后腰,指尖从皮筋边缘往里探,一下下按着时章那块凹凸不平的隐秘皮肤。

自从看到这片伤疤之后,宋拂之有事没事就爱摸摸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