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推着轮椅疾走,老人在椅子上,脸色很不好的样子。
宋拂之连口香糖都忘了嚼,就定在那儿,看着他们回到豪车上,然后绝尘而去。
这一下午宋拂之撞见了太多关于时章的秘密,他现在有点反应不过来,脑子里一片混乱,连一点合理的推断都做不出来。
还没等他完全反应过来,他就看到时章独自走出了大楼,看着车子驶离的方向,背影在浅淡的夜色里模糊不清。
时章转过身,蓦地一愣。
宋拂之也愣了。
他们的目光在半空中相撞,从未如此生涩又艰难。
其实宋拂之本来是想趁早躲进车里的,但是他看着时章颀长孤独的背影,身子就动不了了。
最后还是时章一步步向宋拂之走过来,然后在距离他三步之遥的地方停了下来。
两人之间隔着一段沉默的距离,谁也没开口讲话。
方才的冷脸和刻薄早已消失不见,时章现在只觉得心尖发颤,头顶像是被猛地泼了一盆冰水,从头凉到脚。
像站在悬崖边的那种恐惧。
“你……都看到了?”时章嘶哑地开口。
宋拂之沉默地点点头,想说什么,却只发出一点气音。
他清了清嗓子,才道:“我跟那辆车一起进的学校。”
时章张了张嘴,语言混乱地解释:“他是我生父,他来找我是因为——”
宋拂之没让他说完,直接上前张开双臂,抱住了时章,有力而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