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这么听起来至少不是太烂,班里的气氛便没有特别紧张。

宋拂之把一沓卷子展开:“我现在发卷子。”

他点名:“梁姗。”

每次考完出分,宋拂之都是一个个点名叫人上来拿卷子。

不是按排名来的,顺序打散,递卷子的时候也会把写着分数的那一面折起来。

他知道有些学生不希望别人看到自己的成绩。

刷刷发完卷子,宋拂之站在讲台上顿了顿,单手扯了一下外套衣领。

教室里很热,有点闷,宋拂之便把外套拉链拉开,脱下来,露出了里面的深色短袖,手臂线条一如既往的流畅。

宋拂之随意地把外套往讲台边一搭,拿起试卷,道:“讲一下卷子。”

范桐这次数学考得不错,一百二十多,对于他自己来说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所以稍微有点得意。

宋老师在上面讲的题他都会,范桐渐渐的就有点走神。

宋拂之背对着学生,捏着粉笔在黑板上写字。手臂肌肉因为他的动作而很明显,背肌绷着衣料,往下收束成一段有力的窄腰,运动裤裹着两条笔直的长腿。

范桐出神地思考着,猛然醒悟,撕了一张草稿纸下来,刷刷地往上写字。

写完了,他贼眉鼠眼地观察着台上的宋老师,趁他回身写板书的时候,迅速一抛,把纸团扔给了左前桌的姚欣欣。

范桐的同桌震撼地看着他,无声大吼:“饭桶,你疯啦——这可是斧子哥的晚自习啊——”

姚欣欣也被从天而降的纸团吓了一大跳,飞快地转头看了范桐一眼,眼里的意思也很明显:范桐,疯子,在宋老师的课上你居然敢传纸条。

范桐压低脑袋,抬抬下巴,意思是你展开看看。

姚欣欣想,反正纸团都到手里了,不看白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