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年轻人也是什么都敢口嗨,喊“老公”的有一大堆,也有说什么“正面上·我”的,还有各种或隐晦或露骨的土味情话,也不知道他们喊的是章鱼老师还是角色,反正都是在夸章鱼老师帅,把属于角色的那份霸气表现出来了。

宋拂之掠了一眼评论区就看回了微博正文。

他不是那种热衷抒发情感的人,从来不会评论,也早过了一遇到同好就激动的年纪,他只会安安静静地看图。

打火机被扔回床头柜,换了现代科技到手里,手指一摸,重新按开了开关。

其实宋拂之平时需要的休息时间很长,但今天是个例外。

章鱼老师这套新图,莫名地戳了点,把他兴致又挑起来了,而且挑得很高。

好吧,他也不止是安安静静地看图。

手机掉在枕边,屏幕亮着,战斗力天花板腹肌上的那道血痕被放大了,正怼着屏幕。

宋拂之拿纸简单处理了下,慢吞吞地伸手,夹了根烟,点燃了,火星在修长的指间明灭。

他没有烟瘾,每个月也就这种时候会抽一根。

烟雾飘散,手机铃突然在安静的夜里响起来。

乔煦阳打来的。

宋拂之垂眼看了一会儿,接起电话,没出声。

那边乔煦阳好像有点醉了,声音比平常更软更绵,带满小钩子,一声声地喊他“拂之哥”。

“拂之哥,之前我问你想不想一起去看展,你怎么没回我呀,你看见那条信息了嘛。”乔煦阳拖长了声音,有点少年撒娇的感觉。

宋拂之觉得自己拒绝得已经够清楚了,而且拒绝过好几次,不知道乔煦阳怎么这样穷追不舍。

乔煦阳已经二十六了,理应熟悉成年人之间的进退,更何况宋拂之把话说得很清楚。

宋拂之沉默了很久,不知道该说什么,深吸了口烟,吐出一段淡灰的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