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完成一个任务一样,他如同往常一般机械地张嘴,孟广思把药片倒入他的嘴巴,接着他配合地把它咽了进去。流程完成,他们也起身离开。
药物的作用下,他很快又觉得困了。
孟盛夏合上眼沉沉睡去。
他在凌晨惊醒过来,许久没有做过梦的他,在梦里见到了他最想见到、却因为药物无法窥见的人。
他忽然恍然大悟,那个孟依斐口中将要做危险的事的人是谁。
牧周文。
他为什么要去做危险的事?这件危险的事为什么是为自己去做?
可他想不明白,甚至没有任何的思路,大脑压根派不上用场。
药物干扰了他的思维逻辑,孟盛夏粗暴地用手捶打自己的脑袋,也没能让它变得更灵光。于是他的本能取代了理智,成为了他行动的准则。
牧周文要做什么危险的事?他要去找他,他不能让他一个人去面对……
回过神来,他已经从住所离开了。
这里在城郊,这么早的时候,几乎看不到人。孟盛夏顺着小区的灯往外走,他一路走,出了大门又顺着道路往前,不知疲倦地往有灯光的地方走去。
等天亮的时候,他走到了热闹起来的居民区。
商铺刚刚开门,还在做着开业的准备,但已经有了人声的喧闹。
这时候孟盛夏才意识到,自己这样走下去是找不到牧周文的。
他身无分文,只有离开住所时抓在手里的手表,这是他全身上下最值钱的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