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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药,他开始感到乏力和困倦。孟盛夏倚着床的靠背,思考着这个突然跳到他脑中的想法。

牧周文应该很恨他吧?亦或者,这恨也都只是他的一厢情愿。牧周文,或许已经放下了对于他的爱与恨。

他们两人的故事,在此处画上一个句号,是对牧周文最好的结局。

而对他来说,这段故事也已经无所谓了。他再也不能争取什么,现在遗产一事,也几乎与他无关了。

在那一天结束后,他花了几天时间配合警方的协助调查,交代了自己所知晓的一切,之后便被告知在案件侦破之前,他没有了解的权限。

纵然他只是想知道更多关于白衍和孟清如,以及郑天海楚由夫妻的往事,也被委婉地拒绝了。他被告知这件案件背后的各种因素错综复杂,无法向他透露案情。

于是他只能作罢。

他被判定为未涉案人员。可他和白衍毕竟有着血缘关系,在案情告一段落之前,警方必须随时知晓他的所在:他被限制了出行,随后被送到了医院继续接受治疗。

可惜治疗没能挽回他日益衰弱的躯壳。他原本算得上强健的身体,在这段时间以来的透支与精神的空虚中变得虚弱了。

他提不起劲,没走几步就感到疲劳。只好成天呆在床上,回过神来,时间已经流逝了几个小时。

孟盛夏知道这样颓废下去不是办法,可他没办法控制自己从身体到精神的每况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