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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样的绝境中,牧周文反倒冷静下来。

一分钟也好……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这样面对面地呆在一块儿。也只有在这样的危险中,他们才能这样呆在一起。

他们如果能够活着走出这里,又将只能遵循他们的身份而活;像两条暂时相交的直线,又将奔赴各自迥然不同的未来。

撞了一会儿,见无法突破,张津北又换了一套话术:“你不要考验我的耐心!你知道他伤了腺体么,再不治疗就会感染溃烂——你懂他之后会生不如死吗?!”

牧周文先前就模糊地推出了张津北被谁要求要留孟盛夏一条命这回事,但也清楚这样的命令没有将他的安危包括在内。一旦他们突破了这不堪一击的阻挡……他恐怕凶多吉少。可他没有为放对方进来、也许会将自己陷于死地而恐惧,却为张津北的劝说动摇了。

他对alpha的理解只基于生物课本上那些常识,但也明白腺体受损对于alpha和oga会产生重大影响。那种痛苦……也许比他们动用私刑更令孟盛夏无法承受。

“你……说话算话。”牧周文哑着声应到。

也许是他先前在船上的举动让张津北心里生出了忌惮,这时候自然不想再因为言语激怒自己,牧周文听到张津北语气稍显缓和的回复:“他死了我也没好处。”

牧周文又瞧了一眼还在昏迷的孟盛夏,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放弃了抵门,向角落挪开。

推门的人没想到他会突然卸劲,猛地一用力,就把柜子向里推了一大截,险些撞上里面的小桌子。

桌子上还摆着几个玻璃杯,牧周文凝视着玻璃杯,还是眼疾手快地抓过一个握在手中背在身后。

张津北指挥小弟将门大打开,几个人挤进了狭窄的屋内。

“把他绑起来!”张津北喊到,有人迅速走了过来,将牧周文围了起来。他冷冷地看着几人道:“我自己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