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意被盯得心虚,但是笃定了?不会心软,就那么任他盯着,可没?一会,困意就深深袭来,他沉沉地睡去。

可半梦半醒间,却总感觉像有人压在他身上,那人浑身硬邦邦的,压得他喘不过气,然后嘴唇上湿漉漉的,像在被什么东西反复地舔来舔去,锁骨和肩头的位置也都凉飕飕的。

他迷糊间想盖上被子,手腕却突然被一双很热的大掌禁锢住,指腹上的薄茧磨得他生?疼,腰上的软肉被狠狠掐了?一把,温热潮湿的触感又贴在了他的脖颈处,又往下到锁骨处……烫得他浑身战栗,紧接着又是一阵细密的疼痛。

他无声嘤呜着,浑然不知自己此时衣衫半解,肩头的莲花刺骨在黑暗中盛开的极盛。

可他只能深陷梦境中,怎么都醒不过来。

再醒来时,天?已经亮了?,池无邪早不在床边站着了。

他揉了?揉晕眩的头,第一件事就是低头审视自己的衣服,穿得好好的。

他摸了?摸唇,似乎也没什么异常。

难不成昨晚那都是梦?

正?想着,外?面传来两个圣教小弟子窃窃私语的声音。

“小心点,教主特别吩咐过,昨晚谢峰主累着了?,我们不能打扰他睡觉的。”

“我当然知道?,但你?听说没?,昨晚教主惹谢峰主生?气了?,被关在外面睡了一晚上呢。”

“这是真的?你莫要骗我,要知道?教主坐拥一整个圣教,身份多?高贵啊,怎么连自己的寝殿都不能回,还要那么可怜的被赶到外面去睡?”

“哎,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就是情趣,人间的夫妻都是这样的,在这种事上,教主再强势都得让步,你?看看谢峰主那身子,一步三喘的,哪受得了?教主那样索取,可不得把人关在外面睡吗?”

谢知意听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他怎么就一步三喘了??!

真是没?想到,圣教的弟子竟然比千莲峰弟子,传他因思念池无邪,整日对着红灯笼潸然落泪还要离谱!

不过,听到池无邪昨晚在外面睡,他倒松了?口气,那就足以证明,昨晚发生?的肯定都是梦!

都怪池无邪太变态了,把他也传染了?,竟然做那种梦...

只是自己睡得竟然是池无邪的寝殿,难怪池无邪昨晚站在床边久久不愿离去,想到自己不仅霸占着床,还把池无邪挤了下去,就有点心虚。

可转念一想,没什么心虚的。

纯粹就是池无邪缺心眼,圣教这么大,不知道?给他安排点别的住处吗?还专门安排在教主寝殿,是要天?天?盯着他防止他逃跑吗?

正?想着,外?面那两个弟子还在热聊。

“在跟你?悄悄说个秘密,你?知道?圣教有处药田吗?就是种满了?月仙花的那处,我听人说,当时谢峰主在田间采药,墨发飞舞,那脸蛋那身姿谁看了不神往?当时教主就把持不住了?,直接把人按在花田里狠狠地要了?一番,你?真是不知道?,据说谢峰主被欺负的手腕都抬不起来,连脚踝上都遍布着红痕呢...”

谢知意眉心突突直跳,怎么还越编越离谱!

当即气得咳嗽一声,那两小弟子立即噤声,慌张地东张西望。

谢知意掀开窗棂,瞪着造谣的两个小弟子。

那两小弟子见到他,面面相觑,当即垂下脸,脸色红通通的。

“你们在这干什么?”谢知意问。

过了?不知多?久,其中一个弟子声若蚊蝇道?:“谢峰主,我们是教主安排过来伺候您洗漱的。”

洗漱完,谢知意的火气还是没?消下去,看着那两小弟子道:“你们刚刚聊的,是谁传出来的谣言?”

那两小弟子绞着手,谁都不敢说话,抬眸见到谢知意纤细白净的脖颈上,似乎有淡淡的红痕,两人垂下眼,但脸上却都露出了心照不宣的表情。

谢知意深吸一口气,正?要好好敲打他们。

其中一个小弟子道?:“谢峰主,您别生?气,不如我们再告诉您一个关于教主的情报消息,您消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