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追问道:“什么不可能?白长老你倒是说话呀,一惊一乍地干什么啊?”
白元长老抹了一把额上冷汗,颤颤巍巍爬起来?,“邪祟背后的人,就在我们中间啊!”
话毕,一石惊起千层浪。
这下子,每个人都在叫唤不可?能,毕竟在他们的认知?里?,邪祟只可能被魔族指使。
今日?的除祟大会?,不过是为了追问出是哪个魔人指使,然后找个借口,前去讨伐而已。
池无邪稳当地坐在琉璃椅上,漫不经心地摩挲着指腹,似乎在回味什么,现场的慌乱与他毫无关系。
他抬眸,眯眼看着不远处慌乱逃离现场的青衣男子,招了招手,一个圣教弟子俯身过来?。
他轻声耳语了几句,圣教弟子露出谄媚的微笑?,连连点头。
谢知?意的脚刚踏上台阶,就被一个飞奔而来的圣教弟子拦住。
为了不打草惊蛇,他和于斯伯不得不回到广场。
广场上的气氛从一开始的混乱已经演变成焦灼不安。
因为在场的人都有可能是指使邪祟的凶手,在白元长老的组织下,排查开?始。
谢知?意咬紧唇,那块与邪祟有关的玉佩此刻正躺在他的袖袍里?,冰凉的触感冻得他发抖。
于斯伯冷冷的瞥着他,告诫道:“身正不怕影子斜。”
谢知?意垂下眼,好一个身正不怕影子斜。
他当然知?道自己的清白,可?若是池无邪执意要往他身上泼脏水呢?
现在想起来?,昨晚的一切都有迹可循。
池无邪没有在白元长老的偏殿抓他,反而放任他离开?,让他无意间捡到了玉佩,进了地牢...
他很难不去想。
池无邪做这些就是故意的,普通的报复已经满足不了池无邪对他的恨,必须要让他身败名裂,才能解心头之恨。
“给。”
一截手臂伸了过来?,一颗红色的小丸子出现在谢知意面前。
他抬眸,惊喜的看着于斯伯,正?要接过,天边一道青光直朝他袭来?,裹挟住他往天上抛去。
“吧嗒”一声,袖袍里的玉佩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谢知?意撕开?青光,俯身伸手去捞地上的玉佩,同样的还有于斯伯,但比他俩更快的,是发了疯似飞奔过来的龙人。
龙人披头散发,原本死气沉沉的双眼,散发出兴奋的光,一把捞过地上的玉佩,揣进了怀里?。
*
谢知意不知道龙人是怎么突然从笼子里?被放出来?,只见白元长老夺过龙人手中的玉佩,交给了池无邪,两人窃窃私语了一些什么,然后所有人都用狐疑的目光打量他,仿佛笃定了他就是背后指控邪祟之人。
“呵,竟然是个逍遥派弟子。”白元长老走下台,到谢知?意面前,浑浊而又狭小的双眼,从下向上打量着他全身,眉头紧蹙道:“年纪轻轻,为何想不开去做这等伤天害理之事?。”
他眼神轻蔑,就像小针一样扎在谢知意身上,让谢知?意莫名蹿起一股怒火。
道:“不是我。”
“那玉佩是怎么回事?”白元长老质问道,“刚刚老夫短暂与龙人共感,得知?他只是傀儡,所做的一切都受这玉佩之人操控。”
白元长老说话一向具有权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