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斯伯眼都没睁一下,这世间就没他不知晓的毒,也不存在他一眼看不出的毒。

“没有就是没有,把你的爪子伸回去。”

谢知意悻悻收回手,于斯伯不可能拿这事骗他,那就是真的没有了。

但怎么可能?难不成池无邪是真的只喂他喝了一碗醒酒汤?

他摇了摇头?,他记得池无邪当时有多生气?,还说了什么他不会有自由的话来着,可不就是要报复他吗?

怎么可能会大费周章喂他喝一碗不痛不痒的醒酒汤呢?

这时,于斯伯突然问道:“羡安是怎么回事?他被关哪去了?”

谢知意正为这个发愁,简短说了宁羡安被带走的经过,不停唉声叹气?,“池无邪不仅醋味大,藏人也是一流,该找的地方都找了,硬是哪都没找到。”

但转念一想?,还有一处位置没找——池无邪的寝殿。

....他不敢说,更?不敢想?。

于斯伯却没理会他的唉声叹气?,而是狐疑道:“你是说池无邪吃你跟宁羡安的醋?还对PaoPao宁羡安有奇怪的想?法??”

谢知意如鹌鹑般点头?,特意将“强取豪夺”四字,换成了“奇怪”。

“可我?记得,在灵霄派时,他们两个人就不对付。”

于斯伯说完愣住,想起池无邪在灵霄派时,除了谢知意,就没有看?得顺眼的人。

“是啊,如今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的关系。”谢知意叹了口?气?,“我?们必须要把羡安救出来才行。”

翌日。

天蒙蒙亮,谢知意就睁开了眼睛,平安度过一夜让他很是意外,池无邪没有继续追杀他和?于斯伯,而且他的修为真如凤九所说,在第二日慢慢恢复了。

对他而言虽是好事。

可转念一想?,他又开始同情起宁羡安来了。

春宵一刻值千金,池无邪昨晚说不定已经强取豪夺了。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秀气?的五官挤在一起,一副天快塌下来的模样。

于斯伯一脸头?疼地拉走他,总觉得谢知意在胡扯,池无邪怎么可能觊觎宁羡安?要说非要觊觎个对象,说是谢知意,他还会信点。

想?到这,他又突然开始操老妈子心了。

下定决心一定要让谢知意远离池无邪,他这纯粹不是多管闲事,而是掌门师兄知道这事,肯定也跟他同样的态度。

两人混进逍遥派弟子住的厢房,顺走了两件青衣弟子服饰,易容,隐蔽气?息,打算伪装成逍遥派弟子前去参加除祟大会,找到宁羡安的下落,然后浑水摸鱼地逃走。

*

圣教金殿前,很早就有弟子拉起红绫,在中央空地布置了一个圆台,上面摆满了刑拘,做好了拷问邪祟的一切准备。

圆台对面还有一处高?台,高?台上放着一把金碧辉煌的琉璃椅,往下一点放着几把檀木椅。

坐在这里?,能将圆台上发生的所有事尽收眼底。

但看?这金灿灿的布置,也就只?有圣教教主池无邪,还有受邀前来德高望重的长老有资格坐。@无限好文,

巳时,大部分修者都已洗漱完毕,受邀前往金殿广场。

谢知意和?于斯伯缀在逍遥派弟子后方,还真看?不出有什么不同。

谢知意拾掇着术法?,灵力源源不断从手心涌出,他舒适的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