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们从小,就没有感受过被好好对待的滋味。

白稚儿看在谢郁瞧着比她小一两岁的份上,不想跟他计较。

她走上前:“你别动,我仔细看看。”

“唔……银针下去的地方,都有淡淡的淤青,你这个脚踝恢复的不太好。”

谢郁冷笑:“多亏了你朋友的父亲,摄政王所赐。”

“不过朕虽然每次旧疾发作时,都不得行走,但如今摄政王年老体弱,他的日子,更不好过吧?”

白稚儿知道,谢郁这么说,是因为摄政王之前被谢郁折磨的胆战心惊。

她没有顺着这句话说下去。

白稚儿扭头看向一旁呆立的太医:“把皇帝一直以来的脉案卷宗拿给我看看。”

太医犹豫:“这……”

他看向谢郁。

谢郁已经对白稚儿放下了些许警惕。

何况,他刚刚见识过白稚儿的本事。

知道她如果想杀人,绝不是这么多金吾卫能拦得住的。

谢郁昂首,颇有些不屑:“给她看,朕就不信,这长达七八年的顽疾,多少名医都看不好,就凭你看两眼就能好?”

白稚儿摇头:“你尽管说吧,说得越多,代表你心里愈发慌乱不自信。”

谢郁一愣,恼怒:“朕没有!”

白稚儿坐在床榻边:“行行行,你没有。”

这个口气,让谢郁感觉自己像是个胡闹的小孩。

他气呼呼地抱臂,靠在床帐上。

白稚儿翻开脉案,仔细地一条条看过去。

“名医们看样子已经尽力了,你当初从马背摔下来,整个脚应该是废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