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次,明?明?情况没糟糕到无?可救药的时候,她已经轻易放弃了?
不对,这样?完全?不对。
尤其是,放弃的好像只有她。
回顾过往的点点滴滴,薛忱肯定有在努力吧?有在努力不忘记她,有在努力向她走来。
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成了拳,昭瓷和自己说,回去吧,一直回到结束的时候。
她已经当了缩头乌龟很多年了,至少这次,不要当了。
晨风轻轻穿梭,卷起鬓边的碎发。突然的,卡嚓,身后传来阵不轻不重的枯枝断裂声。好闻清淡的冷香渺渺飘来,充盈满袖。
回头的动作骤然止住,她下意识的绷紧了身体。
“你要去哪?”少年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昭瓷浑身一颤,猛然回头。
果然见薛忱站在她身后不远处,薛家的牌匾之下,白衣不染尘,腰封收折,勒出紧致的腰身线条。
半披的乌发,垂落的衣摆,都被?风牵扯着翻折不止。昏暗光线里,他的神?情晦暗不明?。
“昭瓷。”薛忱轻轻地喊道,抬了眸,一眨不眨地同她对视,“你要走吗?走了然后再也不见。”
他好像并不打算给她反驳的机会,径直往下说
“那也无?所谓了。”薛忱望向她,平静道,“我可以有很多办法留住你。捉着关起来,再锁住,能让人看着,阵法守着,把你强行?留在我的身边。”
昭瓷怔愣靠,半晌没应声。
寂静间,她又听见少年轻声开口,嗓音格外柔和:“但我不会这么干的,昭瓷。”
“我希望你开心?一点。”薛忱微弯眉眼,冲她摊开手,温声道,“过来抱我一下好不好?之后随你,怎样?都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