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高点。”文怀君没好气地说,“你在台上动作放得可开了。”

“什么意思……”许昼嘟哝着,索性把双臂彻底伸开,身子靠在椅背上微微前倾,宽敞的袖口正好垂下来,胸口风光一览无余。大片白皙的,点缀着一点樱红。

“这样怎么了?”许昼一本正经地苦恼着,问文怀君。

男人不吭声,只用一只手,不由分说地把许昼两只手腕束住,拉高,另一只手挑开那十分宽松的袖口,让布料和肌肤隔出一段空气。

文怀君微低下头,吹了口气。

微凉的气流拂过,许昼猛地打了个颤。

枝头的浅樱花瓣瑟缩,楚楚可怜。

绿灯亮了,文怀君慢悠悠地松开他,双手回到方向盘上。

许昼还僵着,但脸已经红得不成样子,细小的地方似乎被拉高了好几个敏度,风一吹就颤。

“这衣服谁选的。”文怀君目不斜视,表情强硬,语气里却居然有点委屈,奇异地杂糅着,“都让他们看光了。”

许昼这下知道文怀君为什么要他穿外套了,乖乖把西装裹上身,安慰的话没经过大脑就脱口而出:“反正只有你吃过。”

靠,这话一说出口许昼就想咬自己舌头,忒没下限了。

果然,文怀君深深地看他一眼,低笑。

成熟男人的笑声很撩人,跟二十岁的毛躁青年天差地别,把许昼搞得有点晕乎。

“行啊。”文怀君从容道,“那一会儿当宵夜。”

带颜色的这腔是许昼先开的,这波属于搬着石头砸自己脚,他只能低骂一声“老流氓”,有点撒娇的意思,目光逃向窗外。

本来车里的氛围挺干爽的,两人这一来一去,搞得空气都粘稠起来。

其实在台上被文怀旧压着亲的第一秒,许昼就有有反应了,他能感受到文怀君也是。

亲那么凶,没点反应就不是人了。

许昼心头愤恨,大开车窗,吹冷风散热,好歹是降了点温度。

车轻轻一刹,停稳了。

“到了。”文怀君自然地替许昼把安全带解开,熄了火。

许昼开门下车,走了几步,脚踩到软绵的沙滩,远处传来海浪的声音。

文怀君向远处眺望了一下,笑道:“我们今天运气很好。”

“是海啊!”许昼兴奋道。

广阔无边的海洋可能是每个内陆人的执念。

北市不沿海,许昼以前也没钱出去旅游,所以没怎么见过海。

文怀君帮许昼把外套拢好,笑道:“不止是海。”

海浪声越来越近,许昼等不及,三两步跑过去,站在海边发愣。

确实不止是海,每一片浪花都闪着蓝色的荧光,天幕幽暗,海面却星星点点地闪着光,万里银河荡漾,看不到头的海岸线镶上了一道荧光蓝的裙边。

这片海在发光。

许昼陷在波澜壮阔的星河里,好美。

“舌甲藻是一种会发光的单细胞藻类,它们在海中大量繁殖,就形成了荧光海。”文怀君一本正经地解释道,“但学界对于荧光海的成因暂时还没有定论,另一种说法是海浪拍打的外力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