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根本没等到陈祯长到18。

他始终记得最后分开时两个人的决绝,陈祯第一次对他展示出愤怒的情绪,他消失大半个月,再见面时只不耐烦的说要分手。

萧慎问他是不是疯了。

陈祯那会靠在墙壁上看他,他的表情比他第一次坐在医院安全通道的台阶上冷漠多了,他抱着胳膊偏着头,颈间的锁骨形状明显,他说:“萧慎,我家里人让我出国,但那是你去不了的地方,我不可能跟你搞什么异国恋,挺没意思的,分了吧。”

那天是萧慎联系不上陈祯的第2周,他没想到再见面,陈祯就是这样的状态。

他挺凶的扯着陈祯的手臂不放,陈祯烦躁的骂了句脏话,说:“你不是从来都挺不耐烦我吗,我要跟你分,你不应该高兴的张灯结彩?”

那天尤其热,萧慎的情绪也被这天气烤的不理智,所以他先转身离开,然后他再没找到过陈祯,从那天起,陈祯就彻底从他生活里消失了。

往常转眼就能看到的人,彻底没有了踪迹,只在梦里出现了。

身边的卷发女人依旧没离开,萧慎低着头没理她,只用手指绕着装满冰块的玻璃杯打了个圈,那女人推过来烟盒:“这烟不是我请你抽的,是个帅哥。”

萧慎皱眉抬头。

女人朝左后方示意:“那人盯你半小时了,不敢过来找你要电话。”

夜店的灯光暗的很,萧慎太阳穴的位置突然狠狠的跳了下,他微微向后偏了下头,隔着店里高高低低莫名其妙的灯光和装饰物,萧慎看见个陌生又熟悉的、刚刚才出现在梦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