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觉着礼义廉耻可以值多少钱,他不在乎别人口中他被包养是怎样描述的贱骨头,他甚至也根本懒得在意那些人劝他的“云泥之别”。
他只是看到了韩晔。
这就足够了。有韩晔,就足够了。
于是他假意看了合同上的金额,被有着明显“年月保质期”合同弄得呛笑不已。
理所应当地,他应该答应。
于是他收好了q大天文学系的录取通知书,把一罐叠好的星星妥帖地锁入柜子里。然后整理好身上的衣服,亲自将自己签名了的合同送到韩晔手里。
年轻好像是所有痴心妄想最好的解释,他偏要相信日久生情,偏要不知死活地呆在韩晔身边,以为韩晔可以借着那么一点骨血相融的感知,看出他日益消散的真心。
旁人看的分明说那叫飞蛾扑火,只有他自己不懂,以为是捷径。
于是他借着这青云之梯留在韩晔的枕边,将韩晔对崔旭的爱亲身体验了一番,也将韩晔对戚时序的无心体味得透彻。
虽说是包养,但他能见到韩晔的日子不多,所以在闲时,他就格外想他。
只是讽刺,韩晔就算站在他面前,对他做下的所有,又和戚时序有什么关系呢?
他的躯壳曲意逢迎,他的爱情是一场自我欺骗的赌局。
好歹他足够聪明,就像那十一年里,他从未让崔旭知晓他的存在,就像现在他将一切对韩晔的关心和照顾都挂钩在利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