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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回应。

是不在家吗?

大过年的,天都快要黑了,是去哪里了呀?

窗外开始传来鞭炮响声,烟花照亮半个夜空,楼道里传来脚步声。

她垂眼往楼梯拐角看,少年清隽的眉眼在半明半暗中轮廓清晰。

等他靠近了些,一身的寒气扑面而来。

“怎么来了。”

声音也仿佛被寒冬冻僵,顾桢开门,把沈肆月领进去。

他穿到膝盖的黑色羽绒服,脱下来竟然就只剩一件松垮的白t。

沈肆月眼睛一眨不眨看他:“你去哪了?是去吃晚饭了吗?”

顾桢垂眸,视线落在她怀里抱着的食盒,轻轻摇头。

除夕夜,爷爷妈妈在南方过年,父母不知所踪。

只是觉得弟弟一个人会很孤单,所以去墓地坐了一天。

沈肆月把自己蓬松的小面包服挂到玄关,和他的黑色羽绒服并排。

她脸颊冻得通红,羽绒服的帽子过于宽大,耳朵也是,无意识伸手捏了捏。

就在这时,顾桢走近,入目的便是他一尘不染的白色短袖,修长冷白的脖颈,喉结线条清晰,让人脸热。

他面对着她,眉眼低垂,鼻梁的线条挺直又漂亮,往下,嘴唇似乎有些干,冷冷淡淡没有弧度,

身上的薄荷味道很凉,拂过鼻尖,下一秒,少年温暖干燥的掌心落在她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