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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那个打篮球的男生以前也是我们初中的,顾桢第一,他是千年老二。顾桢是最应该去竞赛班的。”

全年级两千多个人,竞赛班只有三十个人,他们的教学计划不针对高考内容,而是针对学科竞赛,高二几乎脱产,这样的状况要一直持续到高三上学期冬令营结束、拿到保送资格。

如果拿不到保送资格,就要退回普通班冲刺高考、与学了三年文化课的同学竞争,不管之前多风光无良,这个时候都要跌入泥潭。

“那顾桢为什么没去?”

他的名字不过两个字,却承载了她无法言说的满满心事,以至于简单干净的两个字音,被她咬得轻而又轻。

“本来是要去的,但是在开学前改变了心意……我猜是因为没有办法兼顾妹妹。”

“初中那会没有早晚自习,他早上上学前要给妹妹做好饭送去幼儿园,晚上也要赶回家给妹妹做饭。”

“他的爸爸妈妈呢?”

“管生不管养呗,而且他爸那个人很恐怖的,妹妹基本都是他带大的,如果他夏天穿长袖,那就一定是……”

似有预感,那层层叠叠的伤口在眼前闪现。

沈肆月还是问道:“是什么?”

甄心抿唇:“就一定是被打了。”

“他幼儿园的时候其实很阳光的,每天中午都把自己看的《今日说法》给小朋友们当睡前故事讲,这个人被砍啦那个人失踪啦,吓得一群小朋友哇哇哭。”

“小学的时候也很可爱啊,夏令营那会儿坐飞机出去玩,老爷爷带的酸奶不能上飞机请大家帮忙喝,他喝得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