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开的时候,她的头脑浑浑噩噩,沈纵京说:“随你。”
天真冷啊,冷得?她又哆嗦了一下,花了三秒钟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
“嗯。”
这一次沈纵京没再说诸如好聚好散不了一类的话?,他一整个学?期是?真把一大半心神?都花在她这儿?了,结果被她玩弄得?彻底,现在他要把这些?心神?收回来?了。
到她租住的小区时,正好到了二十六日凌晨。
雪在这时才真正下大,大到可以称之?为暴雪。
沈纵京把车开到了楼下,停在了离楼梯口最近的一个泊车位,她只要走两步就能进楼,倒是?没怎么感受到这场风雪。
她下车的时候,沈纵京抽了第四根烟。
只抽了两三口就灭了,黎烟清晰地听到身后?车门上锁的声响。
咔哒一声,干脆利落。
沈纵京走了。
一整个学?期的暴烈缠绵,以“随你”两字潦草作结。
黎烟看着外头的风雪,突然想起某一天在球场和陈苒说过的一句话?——
沈纵京没输过,除非他没那么想赢。
现在他不想赢了。
暴雪持续下了一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