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蹲坐在角落里,继续听着声音。
那个东西重重地摔在地上以后,沈清就听到一个□□被撕裂的声音,伴随着一声奇异的尖叫,不断有苗幡被扯下来,扑到地上,甚至周围的皮鼓架子也倒在地上,周围的牲口躁动不安,猪的嘶吼声像是蕴含着多个洞口,破裂又大声,牛羊的叫声此起彼伏,似人又非人,他们踢踏着自己的蹄子,奈何被粗重的绳子绕柱死绑,即使用力扯着也无法逃离这里。
祠堂里一片混乱,沈清已经听不到那名女孩和邪祟纠缠打斗的声音,祠堂外面也没有人前来。
过了不知道多久,沈清就听到一个脚步声在自己面前站定,面前厚重的苗幡缝隙之下,原本的亮光已经被遮住。
有人站在了她面前。
脚步已经尽可能地轻巧,但还是有所声响,沈清甚至能听到面前和她隔着一层布料的人有些粗重的喘息声。
紧接着,布料被掀开,沈清的手腕被一个陌生的女人抓住。
女人身上全是腥臭的液体,祠堂里的烛火悉数被推翻,光线昏暗,女人裸露在外的肌肤非常的白,甚至是一种刺目的死白。
由于这层死白,导致女人身上深色的液体格外的显眼。
“走。”女人只来得及转头和她说了这么一个字,沈清清晰地看见飞溅的深色液体从女人的太阳穴一路划过鼻山根,到达下颚。
女人拉着她,整个动作极快,将她一把抱起,浓重的血腥味将她瞬间包裹起来,接着沈清整个人失重,风中凌乱,脑子直接懵掉,再次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到一个木屋里。
女人将她一把放下,然后来到屋子门口和床边,在周围不断观察着外界,确认没有其他邪祟跟上来以后,松了口气,这个时候才抽空看向沈清。
沈清张口,有些迟疑:“你是……?”
“对,”余清韵说,“我是刚才的女孩。”
知道这个时候,周围安静,沈清才得以看见余清韵身上的伤。
百鸟裙上衣的腹部被撕裂,弥漫着暗色,布料粘连着肚皮,有些模糊不清,裸露在外的手臂和腿脚全是伤口,细碎的小伤暂且不提,但是沈清能看到许多深及筋骨的伤口布满女人腿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