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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睁着眼睛,死了。

黄岁娥好不容易热起来的血变冷了。

门被彻底撞开,黄岁娥倒在地上,脊椎骨疼痛,愣愣地看着门口处的邪祟。

它浑身上下都是红色的血,是门外男人的血。

邪祟就要朝黄岁娥扑上去,黄岁娥直直地看着这名邪祟,没有任何动作。

它的手快要触碰到黄岁娥脖子上的时候,黄岁娥的脸被几滴飞溅的冰冷黑色液体沾上。

它的喉间被一个漆黑的东西破开,倒地,露出身后楼梯平台上的黑衣女人。

黄岁娥这才缓过来,扑到妈妈的身上,感受着她的余温,像只小兽,哭吼出声,却怎么也流不出眼泪。

她的眼泪在这么艰难的人生里可能早已流干了。

余清韵从楼上下来,杀死了这名逃走的邪祟,余清韵是真没想到它居然还能继续作妖。

余清韵把黄岁娥拉起来,看了看地上中年女人的尸体和门外身体内脏全都被撕开的男人。

她忍住,没有在黄岁娥面前叹气,打开这里客厅的灯,把失魂落魄的黄岁娥拉到沙发这里坐。

余清韵犹豫了半天,什么也没说。她是真的不会安慰人。

人的悲喜其实真的并不相通,余清韵什么也不了解,不能共情这名女生,但人总能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里帮助他人。

看了看还在呆怔的黄岁娥,余清韵给她背后顺了顺,然后拨打警局电话。

门外男人的尸体那么惨烈,到时候还要去做死亡证明,注销户口。只能先拨打警局的电话,看能不能用上次酒店里警察给她的联系方式摆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