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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奇山不想不明不白地擅自收下重礼,又道:“世子此来,说要与我交易,我却还不清楚,世子想要什么。”

“浮空山山形图。”

“可以。”

“还有,”说话间,李勰又从袖中取出一张纸条,展开,递给韦奇山,“这些。”

韦奇山不接那纸条,只略略扫了一眼,道:“异蜂蜂巢固然珍贵,世子想拿一件宝物换这么多,有些说不过去?”

李勰将那名单压在蜂巢下,径自往堂中寻了个坐处,“韦侍郎就任岭南节度使,是神宝三年,至今已有五年。岭南道初始兵力不足两万,五年过去,兵力翻倍,武库充盈,珍宝奇多。世人都知道,您在长安任的是工部侍郎,轻视您掌兵镇府的能力。殊不知韦侍郎另有所长,比带兵打仗还有用。”

这位年轻人说话好听,韦奇山听他说这些,也不打断,也不接话,面色很温和。

年轻人接着说:“李勰今夜试探,若试得韦侍郎是贪生怕死之人,便不会现身。正因试出韦侍郎有过人胆识,李勰才甘冒罪责,同您谈这趟交易。”

“我见宁王为人,倒不如世子,真是青出于蓝。”韦奇山道,“不过既是交易,好处不能仅给一方占,我背后还有整个岭南道。世子自幼在登州长大,与平卢地方交情深,想必还要向登州府交代?”

“李勰在瘴气林中所得一切珍宝,只与韦侍郎平分。”李勰道,“这只上古异蜂蜂巢,便是诚意。”

话到此处,韦奇山已然明白他用蜂蜜试探自己的目的,多半是看出他对奇珍异宝和无人之境的野心。毕竟宦海浮沉大半生,韦奇山面上仍然不动声色,关切道:“世子要亲自进林?”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