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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凭空消失这点,李勰和乌岚在来唐朝之前就对好了口供,因此,听完卫习左的问题,乌岚并不慌乱,道:“我是被魅掳走了。”

卫习左犀利的目光锁定乌岚,“被那只狐魅?”

乌岚故作回忆状,仍按口供答:“具体是什么魅,我不知道,他用什么东西遮了我的眼睛,我看不见。”

“他既将你掳走,为何你还能毫发无伤地坐在这?”

“这我就不知道了。”乌岚道,“我们和胡阿藏一起在祠堂待了那么久,她没伤害过我们,再生气,也只是打了先生一巴掌,您不也是毫发无伤坐在这,您说这是为何?”

卫习左噎得说不出话来,手都已经伸进袖子里,恨恨地想,若非袖囊不在,他必要这丫头命丧当场。

山居老人察觉出两人之间不善的意味,忙给二人斟茶,道:“卫公子问话像衙门审案,不要吓着乌娘子。”

卫习左哼了一声,“乌娘子胆大如斗,牙尖嘴利,卫某哪能吓得着她?”

“胆大才好呢。”山居老人笑眯眯地说,“瘴气林一行,若能得乌娘子阴阳眼助力,实乃岭南道大幸。”

这话有理,卫习左当即决定不再和乌岚置气。

“瘴气林一事,乌娘子不曾参与前情,且涉及一些军中机密,事情未定之前,乌娘子恐怕不便旁听。”李勰突然说道。

乌岚不懂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又不好当面问,纳闷得很。

李勰坐在乌岚右首,目光沉静地看着她,“乌娘子可否暂时回避,移步院中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