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是一拳揍了上去,打在他脆弱的肚子上。

陆庆生干呕,吐无可吐翻身倒地,头晕眼花,看着近在咫尺的下山路,期盼着能有个上山的人救他一命。此刻时辰很晚,村上的人入了夜就进了房入睡,他再喊也不可能等来一个人,那人力道极大,冲着要把他打死的势头,陆庆生这下是真慌了,一贯仗着秀才名头使唤人的清高荡然无存,像只求饶的狗一样。

“别打我了,别打我了,我错了。”

嘴中都是胃中返上来的血沫,口水混着红色留在嘴角,一口气含含糊糊差点没上来。

陆庆生瞳孔骤缩,想要拉开那人头上的黑罩,双手乱动时碰到了他的左臂,伤口还未好全,他这么用力一碰又重新渗出血。

陆庆生手里染了温热的触感,那人跟不要命一样,在他腿上踹了两脚,随后敲晕了他。

卓长浩将他扔在村口,趁着无人看见,慢慢悠悠换条路上山,假意从山上而下。

李风收了钱就开始着手办事,陆茶找上他时,他就已经打好了新的衣柜和床榻,找来铺子里的汉子,雇了几辆牛车运上家具,顺带连着那批青砖一同放上去。

“茶哥儿,真就这么急。”

陆茶时刻不安:“山上野兽多,早将房子翻新早舒心。”

“哥儿安心。”

李风动作麻利,下了牛车指示几人把家具搬进屋子,换下之前的旧床榻,新家具刷了一层亮油,李风说这是为了防止木质减少小虫啃食的东西,只有他们铺子有,而那些青砖本来是往房子上盖的,今日是用不上,全垒在后院。

他们把放置杂物那间里面的东西全都拿出来,放在卧室的外屋,这么一放,新新旧旧还颇有对比。

这屋子之前是用泥巴或者稻草盖起来的,眼下要拆了也很容易,讲承重的那面墙先砸了,其他三面随之倒了,那些落下的块状泥土全都要靠人力往出搬,要腾出这块地方,已供之后新房子所要盖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