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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可以理解。”唐君莫劝得一个头两个大,抬眼看到吴思悠跟李靥进来,激动得见到救星一样站起来:“仵作来了,咱们出去吧!”

吴思悠打了声招呼,往里屋看:“那里就是死者吗?”

“是,死的是这位傅司业的妻子袁氏。”唐君莫介绍道,“据说是早上吃过饭后心口发闷,很快就不行了。”

傅司业抹了抹眼泪,点头:“是,拙荆早上说胸闷,不太舒服,吐了两回,因我上午有课,便说下午时候再陪她去医馆,谁知……早知如此,便是不上课也该先带她去看大夫的啊!”

“胸闷,吐了两回?可还有其它症状吗?”吴思悠取出两片姜,含了一片在嘴里,另一片递给李靥,戴上面巾准备验尸。

“说是有些腹痛,我急着上课,没细问……”傅司业说着又哭起来,门口白泽琰不耐道,“若无事就出来吧,别妨碍仵作验尸!”

“对对对,咱们先出去。”好脾气的唐君莫连拉带劝,总算把人带了出去。

李靥也戴上面巾,只露一双大眼睛好奇打量着屋子,屋子不大,应是国子监的官舍,里里外外收拾得很干净,纤尘不染的桌上有个白瓷瓶,里面插了几枝将开未开的香雪兰。

吴思悠也看到了花瓶,冷笑一声:“课业繁忙没空带妻子看病,却有时间去早市买一束新剪的兰花。”

“傅司业是个精致人呢。”李靥拿起桌上一盒透明口脂,“这是上个月落霞阁新上的秋冬口脂,专给男子用的,我想给哥哥买一盒,去了两次都缺货。”

两人进了里屋,来到死者身边,吴思悠将自己的金丝楠木箱打开,戴上手套,开始验尸。

“叶子记录一下,死者袁氏,生前胸闷气短,腹痛呕吐,死时口腔、鼻腔皆溃烂,喉部肿胀,痛苦不堪。”

她拿起死者的手细细观察:“指甲里有木屑,与床板痕迹吻合,应是胸闷时抓挠所致,除此之外无明显外伤。”

“真的是突发疾病死的吗?”李靥在一旁记录,好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