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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不累吗?

白玄商抱着她回了家,进屋时,额头出了一层薄汗,按理说她身上泛着阴冷气,抱着她就像抱着一块冰,站在大太阳底下都不会冒汗,可他这不是热汗,而是冷汗,纯粹是被疼出来的。

这次比以往要下手重,他撑着不吭声,不代表一点事没有。

循柔想着事,一时没留意到他。

苏贵戴的那个小玉瓶里还有好几缕绿光,想来也是些孤魂野鬼。

“到了。”白玄商出声提醒。

循柔从他身上下来。

白玄商走到桌前,看到那个纸盒就心塞,不是说破财免灾么,他花了那么多钱,招来了一顿打,上哪说理去。

他把纸盒打开,往门外走去,“你试吧。”试完就赶紧走,他要被她折腾死了。

白玄商走到了屋外,轻靠在墙壁上,摁住腹部缓缓地吐了口气,盯着地上的影子微微出神。

听到身后传来轻微的响声,他侧了一下头,她穿着那条绿裙子站在门边,裙摆像伞一样宽大,腰身又掐得细细的,浓郁的绿色衬的她本就雪白的肌肤愈发耀眼,一头乌黑浓密的秀发披散在肩头,红艳的唇瓣,挺翘的鼻子,绚丽得像一幅画。

他定定地看了她一眼,平心而论,这只女鬼是挺漂亮。

他收回视线,不再去看她,可他不去看,她非要在他眼前转,晃得人心烦意乱。

“好不好看?”循柔很喜欢,拎着裙摆迈出了门槛,在洒满银辉的月光下转了一圈。

一穿上这裙子,她就忍不住想转圈,想让这绿意流淌起来,转了两圈,她一把拉过白玄商,“会不会跳舞?就跳那种很流行的交谊舞。”

白玄商抿了一下唇,“你能饶了我吗?”

离得近了,循柔这才注意到他的脸色有点苍白,她推着他进了屋。

说了好一会儿,白玄商才肯让她看,也不是他愿意让她瞧,而是不给她看,她要来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