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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与剑鞘相触的地方发出隐隐的振动,剑气自发地抵御外敌,循柔又施加了几分力,撇了撇嘴,心里有点落寞,她也不知道怎么会成了人形,好像是睡了漫长的一觉,醒来就成这样了。

她虽然讨厌这把破剑,恨不得从宋让手里把它扔得远远的,但有时又想找到同类,可她隐隐知道,这把破剑虽然不俗,却跟她是不一样的。

以前的那些刀奴时常是寂寞的,无论身边有多少人,有的好像只有手里的刀,不知道这种寂寞是否会传染,连她也会觉得寂寞,所以她要找个人陪着她。

循柔提溜着山河剑,走到宋让的身边,挨着他的肩膀,看他编草蚂蚱。

“宋让。”

“嗯?”

“你喜欢刀还是喜欢剑?”

一道送命题摆在宋让的銥譁面前。

宋让觉得循柔轻飘飘的语气中,透着一丝漫不经心的危险,就像昨晚,他也不知道拦着她下水,会让她那么生气,出于谨慎起见,他没有贸然回答。

“为什么这样问?”她知道他用剑,但她好像不太喜欢山河剑,每次山河剑一挨着她就不高兴。

循柔拿着剑往地上敲了两下,“你说嘛。”

宋让看了看山河剑上沾上的草叶,忍不住伸手摘了一下,刚捏起一片草叶,就感觉到她幽冷的视线,他的喉结滚动,默默地把草叶贴了回去,摁了两下,确定不会掉下来。

“我……是不是应该说刀?”

“我怎么知道啊,你喜欢什么就选什么好了。”

硬要说起来,宋让其实对刀或者剑并没有特别的喜好,可她想让他选刀,他看了眼她翘起的唇角,“那就刀。”

很明显要选刀。

“选刀啊。”循柔抿着笑,拿眼瞅了瞅他,“这把破、剑也挺好的呀,你不是一直用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