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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想把宋让摁进来,谁知一不小心两只手就捅破车底了,要是使劲往外抽,把整个车底破开了,她就没马车坐了。

她撑着身子往上,小心翼翼地用力。

宋让被她压在身下,呼吸微滞,鼻息间萦绕着淡淡幽香。他的眼睛不知道往哪儿看,看着她往上滑去,香气越来越浓郁,他赶紧握住她的腰肢,把她的身子往上撑起,在两人之间拉开一道缝隙。

别看拉开的这一点缝隙,足以让宋让松上一口气,“你别动了,我帮你抽出来。”

循柔点了点头。

宋让把循柔往下拉了回来,他侧过头,摸到她的手腕,纤细的腕骨教人不忍用力,他把试着拉了一下,便不再拉着她的手往外拽了,转而探出双指,把周外的木板击碎。

“出来了。”循柔动了动手腕,完全托付给了宋让,懒得自己使力,“还有那一个。”

宋让如法炮制,将她的另一只手也拿了出来,顺便把她扶了起来。

车底好端端的破了两个洞,循柔和宋让挪到一边坐,她把手腕伸到他面前,瞅着他道:“你要是早点进来,就不会这样了。”

宋让接着她伸来的手腕,自然而然地给她传入真气,“为什么要我进来?”

“我有话要跟你说。”宋让的虎口处有一层薄茧,是长年累月地练剑留下的痕迹。

她轻轻地摸着他的手,抬眸看向他,轻声问道:“你今天是不是不太高兴?”

宋让靠在车壁上,“没有不高兴。”只是心里有点发闷,不算不高兴。

循柔指控道:“可是我的辫子乱了,你都没有给我梳头,我叫你进来,你也不想进,这还不是不高兴么?”

宋让想了一下,低声道:“我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