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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他有一瞬恨不得跟她同归于尽, 又硬生生地拼命忍着,手背上的青筋都鼓起来了, 面上还在强撑着体面。

他那时想做什么?想不想把她剥皮抽筋, 又或者是敲断她的脊骨, 打断她的手脚, 让她全身心地爱着他,依恋着他, 到那时他尽可以报复回来。

循柔抬手撩了撩水,幽幽一叹,将脸颊枕在了手臂上,潮湿的乌发贴着纤薄的雪背, 像一只勾魂夺魄的水妖。

在她穿戴整齐,准备下船时,他平静地说了句, “我不会再给你机会。”

是他先动心起念, 所以今日的一切是他活该, 但以后不会了, 他不会再让她摆布,成为她口中的阿郎。

谁愿意当她连名字都叫不上来的阿郎。

她既然能如此果决,他也会断个干脆。

他没有看她,她也收回视线,应了一声好。

表哥不是大度的人,这一点循柔深有体会,这次他能想开也好,及时止损的道理他比她明白。

循柔站起身,水珠从白皙的肌肤上纷纷滚落,一只玉足踏了出去,拢起轻薄柔软的衣衫。

算着时间,也就这几日了,表哥还有一大堆焦头烂额的事情要处理,她帮不上忙,不该再去添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