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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保祥万分后悔,他这是挖坑给自己跳,多年来顺风顺水,让他连谨言慎行都忘到了脑后,不应该,太不应该了。

循柔若是知道他如此懊悔,指不定会宽慰几句,她打定主意要见的人,他多不多嘴都一样。

“会不会在虎溪那边?”真是急糊涂了,冯保祥拍了一下额头,亲自去往虎溪找人。

虎溪清幽雅致,围屏设榻,众多文人雅士聚于溪畔,有高谈阔论者,有谈诗操琴者,文人相会,自然少不了抚琴作画,饮酒吃茶,俱是高雅情趣。

林思惟是受同窗相邀,才来参加此次文会,他不参与那边热火朝天地交谈,只在一边饮茶听琴。

一帮子文人妄议朝政,不过是为了彰显自身的清高与不俗,没有实际经验,仅是纸上谈兵,全然没有务实之言,更提不出切实可行的办法,当真无趣至极。

唯一的妙处便是这里山好水好,景色极佳,林思惟摩挲着手中的甜白釉茶杯,犹豫着要不要再浪费时间去听这些无用的言论。

送茶的婢女偷偷地拿眼瞧他,看着看着脸就红了,这位公子坐在这里好一会儿了,望着远处山峦不知在想着什么,他穿着一身布衣长袍,领口遮得十分严实,依然掩不住宽肩窄腰的好身材,让人看了面红耳赤,不禁去想要是他的眼神能落在自己身上该有多好。

“公子可要添茶?”婢女鼓足勇气,身姿曼妙上前递茶。

“不必了。”林思惟放下茶杯,起身与同窗告别。

婢女咬着唇,依依不舍地目送他离去。

冯保祥来到虎溪,叫来负责这边的人询问林思惟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