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怎么也不肯喝,这下哄骗也不管用了,诱导也不行了,沈谓用手拨弄开,痛苦的皱起脸。

赫安见势不对,问医生,医生低叹:“这是正常现象,稀释沈谓体内被注射的药剂是将所有的成分挥发开,等于他要再次经历之前被注射药剂后的痛苦。”说完,声音又沉重了几分,“但不论如何也要让沈谓将药喝下去,稀释的过程是很痛苦,可如果有残留毒素在体内,他就随时有危险。”

沈谓不喝药,花了两个小时软磨硬泡都没用,赫安没办法了,疲倦的走到了监护室外,低头看着一身的药渍,长长的叹了口气。

旁边几个上将来探望沈谓了,在玻璃外看着里面的一番大战,看着心力交瘁的赫安走出来以后,充满的无奈,拍了拍赫安肩膀:“别灰心,慢慢来。”

一个将领从口袋里拿出了几枚碎萤石,“我听说沈谓阁下喜欢这种小东西?上礼拜专门去威尔斯行星带了点回来。”

另一个将领立刻也拿出来了几个小玩意,是拇指玩偶,可以佩戴在五个指头上,他抓了抓头笑道:“也不知道要送点什么礼物好……希望他能喜欢吧。”

还有将领直接拿了一堆礼物,笑容腼腆,“这都是大家的一点心意,全提来了。”

似乎军部大半的军雌都送了礼物。他们不了解雄虫,他们也不了解沈谓,他们只知道是沈谓的咬牙死守才力挽狂澜,救同僚于水火,将第十五城的战局拉了回来。

看着这些礼物,赫安苦笑一声,没想到军部的大老粗有天也会想方设法的找这些小玩具。

赫安替沈谓一一致谢了。

去换了件衣服,这身衣服已经被药渍撒的片片斑驳,如今是在医院,也没有合适的衣物,储物间里不知谁的律师服没拿走,赫安随便换了上去,穿好后,又端了碗新的药,重新走进了监护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