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问出去后沈谓就后悔了,因为他印象中,上辈子的赫安可是完全不把虫当虫,命如草芥,想杀就杀。

洗完澡,沈谓可以出去了,他发现赫安一直没回答,心底忐忑,该不会他刚才那个问题问错了,勾起了对方杀戮欲吧,别啊别啊,他就是顺嘴。

沈谓紧紧抿唇,感觉自己真是多话。

他们是在二层的浴室,出来后就是卧室,沈谓心思一动,也不坐在床上,起来,指了指了楼上:“我要去三层的卧室。”出于之前被赫安赶下来的不甘,就是一心想上三层。

正好赫安分心,沈谓直接跑出去,颠颠的上了三层,冲到卧室里,嗅着淡淡的玫瑰香,舒服了。

赫安没上来,在楼下洗完澡收拾完乱局,这才上了三层。

进卧室,开灯,沈谓正躺在床上盯着那身军装,赫安淡淡道:“刚洗的,别摸。”

沈谓一顿,果断伸出手,将纽扣拧开,赫安揉了揉太阳穴,懒得再开口了,阳奉阴违,沈谓最擅长。

“我晚上要睡这里。”沈谓头也不回的说。

之前也不是没在三层睡过,一开始,赫安还在家里定各种规矩,这里不许进那里不许闯,但沈谓胆子大,什么规矩都不放在眼里,犯了错大不了一顿罚,秉承着只要你不把我弄死我就敢继续猖狂的心思,肆意妄为。

有时候,精神力波动起来太折磨,赫安也不管对方了,任由沈谓在房间里胡闹。

赫安躺在床上,用手遮住额头,气息逐渐蕴乱,沈谓最懂事的时候就是赫安精神力波动的时候,因为他的潜意识告诉他,精神力波动是非常危险的事情,一旦暴动,失去理智,他肯定逃不掉。

就像现在,赫安疲惫的躺到床上,眼底泛上一层淡淡的红血丝,那双唇也变得鲜红欲滴,室内很快就充斥了一股奇香,沈谓刚要翻身,赫安就伸手按住了对方,沙哑低声:“别闹。”说完,像是为了安抚沈谓一样,“睡这里吧,别闹了。”

沈谓现在异常精神,完全没有困意,躺着,没一会儿就动一下,他侧首,发现赫安也没睡,睁着眼,不知道在那里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