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白,我们可以正常交流下吗?”

“正常交流?现在就挺正常的啊。”

岑榕起身,唇紧紧抿住成一条线,眸子深沉不见底,他似乎调整了好久,才忍住没说什么,然后转身,去外面拿了几本书进来,放到床边,低声:“你的复习资料,里面有一些是我之前的笔记,有什么不懂的你可以……”

“不用了。”岑白淡淡收回眼,将书放到远处,不想看也不想听,“我学不会的,拿走吧。”

岑榕蹙眉:“你之前不是说……”

“之前是之前,我现在不想学了,我讨厌学习。”

岑榕停顿住。

果不其然,岑白从他的脸上看到了熟悉的表情,是那种会然了之,并不惊讶的神态。

其实岑白真的希望他惊讶,惊讶到鄙视他嘲讽他刺激他。

可就是这种习惯了的表情,让岑白要窒息。

他将头蒙进被子里,“出去。”

岑榕没动,他将书放到一边,坐在了地毯上,蜷着腿,靠在床柜上,“你睡,我不打扰你。”

“我让你出去!”岑白声音高了一分,几乎是吼着说的,看着岑榕非要留下来的样子更为恼火,指着门外怒道:“我看见你就睡不着行不行?你烦不烦啊,岑榕,我发现我只要和你在一起就没什么好事,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小时候我要离你远远的了,你他妈就是个瘟神!你出去!”

瘟神。

岑榕看着岑白,这番话,很早以前就听岑白说过。

喉结滚动下,他强压下不适,闭紧双眼,不让情绪外露,直到眼睛酸痛,忍不住想流泪时才将头转到一边。

地上冰冷,冷到能成一堵冰墙,可依旧抵挡不住岑白的言语。

岑白躺回床上,余光扫见了那几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