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羽汐释怀了。

她缓缓握住雪影刀，想着待会若裴顾力不能及，便冲上去帮他一把。

古夜深深叹息道:“裴顾，你背叛我。”

裴顾淡淡看着古夜，道:“东洲域既然能背叛云霄殿，自然也能背叛我，我不会跟如此反复之人合作的。”

“所以你就跟谢玄联手？”

古夜哼了一声:“我竟不知是什么时候……不过，我劝你谨慎行事，毕竟顾家那些侍从身上，还带着我东洲域秘制的暗毒呢。”

什么？

裴顾的剑微微停住。

古夜道:“你留有退路，我自然也留了一手，想你如此重情重义，一定不会看着顾家忠仆死掉吧。”

裴顾神色变幻，犹豫起来。

是他大意了，在送顾长明等人去避玄宗时竟然没有查一查他们的身体！

“……”

古夜看准这个时机，从裴顾手中夺回破阵石。然而，空中一阵嘶鸣声，上古妖兽腾蛇替主坐阵，宋语桃手持利剑，瞬身上前，一剑劈断了齐怀真的头。

那头滚落在地，死时都没能瞑目，似乎是想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死在一个小丫头手中。

众人亦是大惊:“什么？！”

宫羽汐则是松了一口气，太好了，不管怎么样，裴顾能够大仇得报了。

古夜连话都说不出来:“你……”

“你又没威胁我。”

腾蛇只能替她坐阵一时，宋语桃收剑，又回到阵中，神色冷冽道:“我早就知道，三年前，那只杀了我姐姐的海兽，就是云霄殿用秘药豢养的……”

今日，她也算为姐姐报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