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怀瑾司刑讯,他的话语带着冷利锋芒,眼下更是振聋发聩,直逼得那些弟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好似有一层遮羞布,被薛怀瑾从他们脸上剥下来了。
在天剑宗内,嘲笑云尘影这个土包子几乎成为一种潮流。他们嘲笑云尘影的出身、修为、天赋,再将丑小鸭一般的云尘影和公主般的薛瑗对比,每次,他们都能获得一种踩低别人的快感。
可在这个快感中,他们好似忘记了。
在修真界、家世好、天赋高的也就这么一小群人,如同凤毛麟角,大多数人包括他们,都是普通的人。
他们有什么立场嘲笑别人?就凭借他们的出身没云尘影那么的低?
人群中鸦雀无声,生怕像李起一样,被薛怀瑾当众点出来。
薛怀瑾见这群人老实了,掏出一张复刻的纸:“这是瑗瑗亲□□代的日月灵泉事情经过,并非云尘影所做,诸位不必信口开河。”
那张纸被弟子们传阅,一些人的脸色当即变了,把头垂得更低。
一名弟子下意识看向薛瑗,既然不是云尘影所做,薛瑗刚才为何没有澄清?他们纵然蠢,可薛瑗……
薛瑗都快哭了,她是薛宗主义女,虽然锦衣玉食,但是,薛瑗觉得自己的富贵都像山顶上的雪,随时都会坍塌。她的好名声,就是她刻意维系的结果。
怀瑾哥哥……当真如此无情?丝毫不考虑她的处境?
薛瑗知道自己再不解释,定然要被质疑,连忙道:“怀瑾哥哥,我已通知我爹娘,会替她平反。她……听说她身中蛇鼠双王毒,不可能活下来,我也给她立了衣冠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