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每当单容瑾走了,含春进来的时候都笑嘻嘻的,私以为君扶一定度过了一个无比 恩爱的夜晚,只是今日她却寡着脸,神色淡淡的,轻轻替君扶洗漱也不多问。
君扶觉得有些奇怪,问:“怎么了这是?”
含春抿唇,犹豫了一瞬才道:“太子爷昨天半夜走的。”
君扶有些没明白,就为这个?
紧跟着含春又道:“那个叫怜枝的,听说封了奉仪。”
含春说话的神情又是不甘、又是不屑。
奉仪不过是最低位的一个妾,可再低微也是有了名分,将来孕育产子,有了些资历,获封一个良娣不会太难。
不过那都是君扶的身后事了,就算怜枝现在就怀了孩子,那她也瞧不见怜枝把孩子生下来。
只是
君扶看了含春一眼,“这话你听谁说的?”
含春一怔,垂眸道:“是福闰告诉奴婢的。”
见她神色躲闪似是有意,君扶些微沉了脸,“含春,你应知道他的无根之人。”
含春一惊,立即跪下来道:“太子妃错意了,奴婢对福闰并无多想,只是共同在东宫侍奉不免多打了两句交道。”
君扶细细打量了两眼含春,看她诚恳不似作伪这才算罢,若搁在寻常她本不必为此事动怒,只是留给她的日子不多,若是含春对福闰生了不该有的心思那既是对不住陈青,也是耽误了含春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