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再精湛的演技也没用,姜庭序又是几巴掌落下去,打得“啪啪”作响。

“能长记性吗?”姜庭序凑到司游耳边,一字一句问道。

说不疼那是假的,但更多的是羞耻,司游长这么大,把周围人卷得生不如死,语言暴力遭受不少,但被打屁.股自有记忆以来确实是头一遭。

打完不算,姜庭序抱着司游去浴室,又是好几个小时没出来。

不知姜庭序什么时候停的,中途司游迷迷糊糊醒来一趟,身上清爽,被窝也舒服,他刚要翻了个身,结果酸痛酥麻浪潮般打来,立刻哼哼唧唧不敢动了,又实在困,于是接着昏睡。

……

轮渡抵达铀江已经是第二天上午,方锦就近买了个充电宝,他也不着急,甚至可以说从来没这么悠闲过,什么都不用管,也不用耗费心神,清晨的风从耳边吹过,心下一阵宁静,长久以来紧绷的弦松懈,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自在,方锦慢条斯理搜着有关铀江的一切,然后一个规划在大脑中成型,但他先打车去了医院,养养伤再说。

抵达后方锦换了手机号,无关紧要的社交全部断掉,医院住的也是单独的VIP病房,装修不是很好,但十分干净,顺着窗外能看到高大挺拔的青松,他先摒弃一切好好睡了一觉,等醒来已经是傍晚时分。

方锦脑子一片空白,然后他看着天花板,缓缓笑了。

方锦先打电话给司游。

结果那边过了好久才接。

“是我。”

“啊……?”司游的声音轻飘飘的,尾调颤巍巍上扬,感觉随时能断掉。

方锦诧异:“你这是……快死了?”

“差不多吧。”司游轻声,听得出他翻了个身,哼哧哼哧地十分费劲儿,“陆佳堂这个逼,他真不是人。”

方锦:“……嗯?”

“他告诉姜庭序我飙车了。”

方锦这下懂了,“好惨。”

司游惦记着正事,“在哪儿?”

“医院。”方锦说:“来的时候护士打了一针止疼药,睡到了现在。”

“怎么吃?”

“就医院营养餐。”方锦说:“我闻到香味了。”

司游像是听到了特别有意思的事情,笑道:“可以,都能闻到香味了。”

以前司游总觉得方锦是一口仙气吊着。

司游也不问他具体在哪里落脚,人好着就行,“钱不够给爸爸打电话。”

方锦轻嗤:“醒醒,我就算一天几百万地花也比你有钱。”

司游直接撂了电话。

……

夜晚的酒吧音乐声震天,赵林修跟陆佳堂坐在台子往后的雅间里。

赵林修悄咪瞥了陆佳堂一眼,觉得这人越发深不可测了,叫他来喝酒,结果真就他俩,赵林修都两杯啤酒下肚了,陆佳堂一口没喝。

赵林修还眼尖地看到陆佳堂腕上多了串熟悉的佛珠。

大学时期陆佳堂就戴着,说是他爷爷送的,后来不知道为啥不戴了,现在又掏出来了?

佛珠静心养性,后来遇到方锦,静不下,燥郁动,戴了也白戴,现在不一样了,陆佳堂轻轻捻动佛珠,忽然开口:“林修,你觉得阅霖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