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爷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还抱怨了一句:“也太低了,这不是打黑工是什么。”

温淮期垂了垂眼,在盛西浔眼里更可怜了,他解释道:“我没那个意思。”

又小心翼翼地问:“我这样是不是很讨人厌啊,以前有人这么骂过我的。”

少年人眼神清澈,看上去清纯纯良,开车却很猛,至少好几个转弯都开出了一种飙车的感觉。

温淮期表面面色如常,其实攥紧了安全带。

温淮期很喜欢他说私事,但没露出半分好奇,好像只是随口一问:“为什么骂你?”

“你的高中,不是条件和你差不多的学生吗?”

盛西浔:“我是插班生。”

他唔了一声:“当然观观也这么说过我。”

他说话很是耿直,还挺真情流露的。

很像那种不然凡俗的小神仙,哀愁不会在他身上停留太久。

盛西浔:“说我不知道物价,看不起他们这类人什么的,仗着自己……”

温淮期以为盛西浔是那种不把被人的辱骂放在心上的人,但此刻对方开着车流畅地复述别人怎么骂他的,顿时打破了这种初始印象。

明明记得很深啊。

周围的景色飞速而过,少年人的轮廓仍然足以让温淮期在心里反复描摹。

盛西浔的声音有点蔫:“我……不知道该和他们怎么相处,岑观说我就应该跟岑澜泉这样的人一起玩,不会有负担。”

他叹了口气:“不知道你会不会这样想我。”

他开着车,温淮期注意到他回去一趟又换了装饰戒指。

新的戒指像是藤蔓一样缠在葱白的指尖,好看得有些过分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