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瑾想着，眼中闯进一只嘴上叼着猫崽的母猫，她轻盈地踩在围墙上，尾巴惬意地摆，找到一个合适的地方就把嘴里的猫崽放下来，和崽一起眯着眼晒太阳。

他想也没想就靠近方承适，用手碰他，小声地催促他看过去，话中是兴奋喜悦，“快看！两只猫！”

在手碰到他的时候，才反应过来他们之间的距离几近被消尽，肩膀挨着肩膀，隔着单薄的布料感受着彼此的温度，脚步慢慢同频，呼吸也交织一起。

沐瑾突然就不自在了，也不知道自己在害羞什么，连同着应方承适的话也变得心不在焉，注意力都放在了他们之间的相处上。

大概走了十分钟，沐瑾就有了个小发现。

在有马路的道上，方承适会自然地靠外走，偶尔一辆车飞驰而过，会下意识地抬手去护他。

两人挨得好近，近到两人放在中间的手时不时就会碰到一起，偶尔是手背相贴，偶尔是小拇指勾了下对方，他们走得很慢，放在中间的手相碰的频率增加，好像两人都在期待着什么。

再一次，沐瑾的手被方承适的手蹭了下，他突然翻了下手腕，小拇指勾住方承适的，能明显感受到身边人突然的僵硬。

沐瑾面色如常，只是眼里藏着笑意，脚步不停，像在认真走路，垂在身侧的手指却又在方承适手心轻轻挠了下。

方承适最开始愣了下，之后像是没感受到手心处某人的骚扰，任由着沐瑾的手乱动，和沐瑾步调保持一致，只有他才知道，此刻的心脏跳动得多快。

像是听懂了他无声的催促，原本勾着小拇指的手往上，先是轻轻蹭他的手掌，接着掌心相扣，十指相嵌在一起。

感受到手被人收紧握住的力道，沐瑾没忍住翘起嘴角，好心情地轻轻晃了下两人的手。

好吧，表了白之后，总是有不一样的。

……

路总是有尽头的，尽管他们一再地放慢了速度。

把沐瑾送到宿舍楼下，两人的手也依旧没有松开，一路上他们都或多或少地听到拍照的声音，或许晚上——可能不用到晚上，他们在一起的事就被投到表白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