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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错在不该把自己的枷锁强加给别人,但我不认为他的想法有错。有得必有失,受了恩惠就该还,只是还恩惠的这个行为,分不同个体不同方式。”

“他不该强行要求沐沐按自己的方式做,可你又有什么立场去批判他自身对事的判断和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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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逊带着苏故往前,纠结了很久还是憋不住问出口。

“刚刚那个人,他为什么喊你……”

说到某个字眼时,桑逊卡顿几秒,没再往下说。

苏故本来哼着歌跟在桑逊后面,突然听见桑逊冷不丁开口,茫然抬头,“啊?什么人?喊我什么?”

桑逊微顿,像在思索怎么形容,“……戴耳钉,白头发,看着不是很正经的。”

耳钉、白头发、看着不是很正经……

“秋秋吗?”

苏故往前一步堵住桑逊的路,板着张娃娃脸抬头看他,替刘子秋纠正,“人家明明是灰头发!灰的!超酷的!”

样子很严肃,语气很有气势——如果忽略他偷偷努力踮起的脚尖的话。

桑逊视线往下,怕某人炸毛,又默默抬眼,视线落在苏故金灿灿的脑袋,“你的更好看。”

你的更好看。

不按套路出牌的直球式攻击,一下让苏故刚刚努力做出的严肃表情破功。

苏故竭力忍住要翘起的嘴角,压下又翘起,几次反复,还是没压下心里的嘚瑟,微扬起下巴,一脸臭屁,“那当然!”

丝毫不记得刚刚自己还在给刘子秋“维权”。

臭屁完,又想起来桑逊刚刚未说完的话,苏故好奇,“所以你刚刚说秋秋喊我什么啊?”

桑逊张口,又卡住,缓缓又闭上嘴,不知道该怎么自然地说出那个称呼,硬生生憋在咽喉,略带烦躁地抿紧唇,偏苏故还在一旁好奇地连声追问。

“什么啊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