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沐瑾感受到脑袋被轻轻敲了下，而后是旁边他不敢直视的学长带着笑的声音。

“小学弟，吓傻了？上课开小差的话，是要被学长惩罚的哦。”

沐瑾在一瞬间睁大了眼，努力地心无杂念，把脑子里的黄色废料全部扫出去，装着单纯没想歪的样子。

但耳根还是悄悄红了。

“学长现在，不也在开小差吗？”

身边的空气骤然升温，穿着短袖而露出的手臂也被另一篇不属于自己的温热触及——学长往他的方向更凑近了点。

沐瑾下意识屏住呼吸，原本自然放松的身体猛地绷直，滚烫的耳根处多了另一个人的温热吐息，先是一阵听着酥麻的低笑，接着是学长刻意压低而有点沙哑的声音。

“所以学弟现在，是也想惩罚我吗？”

本就不算清白的话，因着彼此突然拉近的距离，更添上几分暧昧。

“学、学长！”

“咳咳！”教授突然猛地咳嗽两声，惊得沐瑾瞬间摆正姿势抬头，认真听讲，少了人逗的方承适也只能无趣地撇嘴，单手托腮懒洋洋地看向讲台。

虽然教授确实讲得很细很清楚，但从一开始就缺少基础的沐瑾如果真要听得明白，还是过于勉强了些。

但沐瑾整节课下来绷直背，目视讲台，不管听懂听不懂都认真地做笔记，也算是作为中文系学生的他给了教授最大的尊重。

不过这不影响他听到下课铃后，那如释重负的长叹一口气。

刚想收拾东西跟学长一起离开，打着小算盘要和学长聊上一路，就听见教授喊方承适过去的声音。

“方承适，你来一下。”

沐瑾抬头看起身的方承适，面上不显，但心里多少有点小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