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元身子一僵，看了小太监一眼，见他似乎没发现什么才微微松了口气，坐在那里吃饭了。

他吃东西的时候小太监就在旁边安安静静候着，时不时地上前为他续上茶水什么的，非常妥帖。

启元一直攥着手中的东西，手心中已经沁出了汗水。

他其实能想到这东西是谁给的。

也知道这东西是不能随随便便被人看到的，不然第一个死的一定是他。

他坐在那里盯了小太监一阵儿，直了直身子说要去净手。

小太监点了点头，“道长随奴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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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上的是一张纸条。

纸条被他的汗水浸湿，边角都有些皱了。

启元打开纸条，脑子嗡了一声。

这个字体他记得的。

和十几年前他收到纸条上的字体一样，就连交代的东西都一样。

只不过这次的内容比十几年前的简单了许多。

纸条上只有两个字，诛九。

十几年前的纸条上写清楚了他该做什么说什么，甚至还写写清了报酬。

这次

这两个字是用朱红色的墨写的，红的像血似的，触目惊心。

启元手抖了一下，把纸条好好塞进袖子里，出去了。

他还是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