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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砚收回视线,轻蹙的眉眼间带上些许愁绪。

他如今也不知如何是好,林织并未责怪他也没有排斥他,但庭砚知道不一样,林织和元止相处,就是和他相处不一样,他不止看见过,也曾用元止的身体切实感受过。

林织待元止那般温柔,对他却始终亲近不足,他们相处之间始终隔着一层什么,让他心尖发闷舌尖发苦。

而他只是忍着,从不点破。

直到有一日,在亲密交缠时,林织唤了旁人的姓名。

阿止。

阿止!

为何总是他!为何就是忘不了他!

你明明知道那是我的分魂,那是我的一半,你明明知道那也是我,为什么不能爱上我呢?

这些山崩海啸般的情绪海浪滔天般在庭砚的眼眸中翻滚,但他依旧没有质问出声,他只是握着林织的手腕,冰雕雪琢般的眉眼透着些沉冷。

气氛因此显得有些冷凝,覆在过高体温上因为合欢而产生的薄汗都变得黏腻。

林织并没有畏惧,甚至也没有心虚,如以往那般同庭砚相望。

只是柔软笑眼如刀,刮的人生疼。

庭砚的声音有些沙哑:“你给千心藤注入了十一次灵力。”

“你没摘下那颗传讯珠,还收走了那支发簪。”

“若是有可能,你是否宁愿他取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