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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斯文温吞,或浪海倾覆,只有到情深处迷乱时,才暴露些许执念来。

“师父,唤我的名。”

“师父,我是谁?”

直到他所眷恋的师父声声都唤着他的姓名,让他怎么听都听不腻时,才稍稍餍足。

天复明戚禾要了水,抱着林织去洗浴。

年轻人的精力无尽,戚禾的记性很好,还同林织追忆往昔。

“师父记不记得,带走我的那个晚上,我们也这般共浴过。”

彼时他们年岁都不大,他对师父还有着提防和陌生。

那时是师父为他洗发,如今到他为师父擦洗,柔软青丝外还有各处。

池子内水温热,然而青年身上更热,飘荡而出的絮状物污了一池水。

…………

青瓦上几只雀儿婉转啾啾,走街串巷的卖花人拨弄小鼓,春沂城在这种氛围里苏醒。

春沂是个宜居的城市,没有太多的刀光剑影,林织和戚禾已经在戚宅里住了有一段时间。

先前不少人慕名来访,现在来的人倒是不多,让人耳根清静。

鸽子飞入后宅,戚禾取下了鸽子腿上绑着的小竹筒,将它递给了林织。

戚禾的眼睛在逐渐恢复,从只能看见光亮,到现在能看见模糊的景象,能依稀辨出人影。

昭芸为他诊断施针,又让他绑上了白绸,避免光刺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