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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没有起身去门边,拿起了放置在沙发上的平板,也不在意手上的颜料会不会蹭到外壳,用屏幕看着门外烦人的访客。

门外是个陌生的漂亮青年,驼色大衣内是一件黑色的毛衣,神色苍白,带着些焦虑的迷惘。

他的模样并不纤弱,透着内敛的清冷感,只是在暴雨与狼狈下,流出一股脆弱感,像是被灾难淹没的花。

景浔对绘画的天赋并不止于色彩,还有他对形象的把控。

他能感觉到门外的青年因为长时间没被回应而有些神经紧绷,湿淋淋的黑伞尖头抵在地面上,青年握着弯曲手柄的手掌收紧,手背上青色的血管纹路清晰。

景浔确信自己不认识他,尽管他的时间如同混乱的钟表,但他已经尽可能地掌握他无序的时间。

门铃声停了,屋外的青年却没有离开。

他看了一眼大雨,神色有些疲惫地看向了大门,又一次按响了门铃,但他的神情似乎已经不抱任何期望。

景浔将平板放在了支架上,继续调着颜料。

屋外的青年似乎放弃了按门铃,他有些焦躁地在门口来回踱步,频率极高的看着手机,最后空落落地望着大雨。

门口没有可供他坐下的地方,所以他坐在了自己的行李箱上。

景浔只能看见他的侧脸,却感觉到了他如雨一般的潮湿的愁绪。

在灰蒙的背景下,透着引人好奇的故事感。

门外,林织正在维持着神色望着雨。

01担忧道:【宿主他还是没动。】

林织也没失望,无论景浔有没有看到,他演也要演全套,哪怕是演给空气看。

林织不喜欢出纰漏,不喜欢任何有可能惊动猎物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