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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认为临近的几个州应该大开城门接济灾民,临近几个洲的州牧上边的人觉得接济可以,但大开城门不可能,认为这些人站着说话不腰疼地要求他们做事,自己就只会嘴上说漂亮话邀功。

又有人建议应该赈灾,又被人讽刺灾银的去向,总之乱成一锅粥,谁也不肯吃亏。

而且吵来吵去,旱灾这件事以及后续的缺粮到底怎么解决,也没有定论。

皇帝黑着脸坐在上方,猛拍了桌案,底下的人立刻安静了下来。

林织感觉到了裴铎周围的黑雾,知道他应当是头疼又犯了,立刻用起安神术,帮他缓解一二。

裴铎姿势未改,抚摸林织的力道却轻了些。

皇帝最终下了决策,让临近几个洲安排好赈灾事宜,也派了官员去赈灾。

皇帝说完后,底下的臣子们谁也没开口,有些人悄悄地望向了坐在了皇帝下位的大太监。

穿着朱紫锦袍的宦官垂眸抚摸着怀里的紫狐,红色檀木座椅越发显得他的肤色冷白。

他们谁也不知道裴铎打的什么主意,从进来开始,这位爷便抱着一只稀有的紫狐闭着眼坐在那儿听着,什么也不说,他向来如此,大家也习惯了,只等着他最后下定论。

皇帝看见了他们的眼神,手暗自握成拳,这龙椅坐的形同虚设,恐怕在底下那群狗东西眼里,裴铎坐着的那把椅子才散发着金光吧。

皇帝忍着没发作,反正变成这样,也有他一份功劳在,前几年他同样也是这般小心地望着裴铎,等着他拿主意,如今他有些破罐子破摔了,暗暗和裴铎较劲,他是皇帝,裴铎有本事把他杀了。

可裴铎一直没有把他这些小动作放在眼里,仿佛他只是在小打小闹,这无疑让他更加气愤,可也无可奈何。

“大家说完了?还有哪位大人想再进言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