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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孩接过简稍稍手上的奶茶,步伐轻快的朝着床上的女人走去。

简稍稍心里不是滋味,刚才进门时瞧见女人将一次性餐盒的粥小心翼翼的重新盖起来,那一刻的心疼直充鼻尖。

江肆见状挡在她身前,给她足够的时间擦去这不该让他们看见的多余的情感。

“妈妈,看这是什么?”小男孩从包装袋拿出一杯热的不加奶盖的熔岩可可,插上吸管放在她嘴边,轻声嘱咐她,“只能喝一点点。”

这位母亲点点头,朝着简稍稍两人打招呼,难为情的理了理耳边的碎发,“你们好,松松也真是的,我这副样子都多少年没见过人了。”拍了拍小男孩的手,“松松你帮着我多招待一下。”

名叫松松的男孩子将奶茶放在床头,病房里一个床位只有一张板凳,他端起旁边的板凳放在了简稍稍腿边,“姐姐你先坐。”说完立马跑去隔床借板凳,颠颠跑回来将另一只板凳工整的放在江肆身边。

他一抬眼发现两人都没有落座,说不失落是假的,但他好像突然就理解了隔床爷爷说的话,生了他们这种病的都是瘟神,治不好,也没钱治,到最后只能任由他去往极乐世界。

松松微垂的眉眼低落的神情,简稍稍想不注意都难,她拉过板凳一屁股坐下后朝着松松和病床上的女人含蓄的笑了笑,还不忘抬头对着一旁的铁人使眼色,铁人·江肆接收到她的讯号,如她所愿。

松松手捧着奶茶让母亲小口小口的喝着,“怎么样,是不是和他们说的一样好喝。”

“比他们说的更好喝,你也尝一口。”母慈子孝的场景叫简稍稍满是艳羡。

俗话说得好,越是缺少的东西就越渴望得到,简稍稍很好的证实了这句话。

“松松的学业,我愿意资助他。”

话音落地,松松和他母亲同时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情,全场最镇定的不是简稍稍,而是坐如松的江肆,仿佛他早已料到整件事情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