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目光看去,新上台的是蓝昊,他也从主峰跑过来挑战沈凌君。

凤雏将阮阮放到桑茶的肩膀上,让小姑娘骑着自己哥哥肩头。这个姿势让桑茶和阮阮都愣住了,见他们呆住,凤雏顿了顿,低声问:“怎么了,不对吗?”

桑茶愣愣的说:“没。”

阮阮愣了之后,很快反应过来,觉得这个姿势简直棒棒哒,高处的视野和空气就是不同凡响,一脸兴奋的揪住桑茶头发,“哥哥,棒棒!”

桑茶:“棒棒?”

感受到妹妹的快乐,桑茶连忙抬手扶着,“别乱动,会掉下来。”

兄妹俩就着这个姿势,一起看向演武台。

蓝昊才修炼没多久,上台就是挨打的,不过凤雏一开始也是这样,大家没觉得哪里不对,台下都是欢呼打气,气氛热烈。

昊反复挨了几顿打,一瘸一瘸的下台,上来的是蓝禾,然后是蓝悦和蓝湘,沈凌君不愧是心中只有战斗的无情剑修,下手丝毫不会因为男女而有所变化,四个人,挨一样的毒打。

然后上台的是薛念,沈凌君总算稍微打起一点精神。

因为能够在沈凌君手下多支撑一会儿,所以就挨更多的打,薛念不断表演花式挨打,宛如被暴风雨摧残的可怜小花,叫风雨打得七零八落。

看得桑茶猛咽口水,感觉自己身上好像都痛了。看到薛念下台,桑茶一咬牙,把阮阮塞给谢清澜,从武器架子上拿起一把重量与真货差不多的木剑,硬着头皮上演武台。

果然没能走几招就给打趴下了,沈凌君战斗经验丰富,对付这种小菜鸡,原地站着,脚都没抬一下就给拿下了。训练用的木剑在他手里宛如真家伙,气势凛然,挥剑时桑茶骤然生出自己会死在这里的感觉。

来自元婴期剑修的气势压力,哪怕只是一点点,对桑茶来说也是宛如大山当头压下来一样可怕,恐惧之余,又有种莫名的兴奋。当他在沈凌君剑下反复挨了六顿打,再次爬起来,眼底的凶光如同准备狩猎的猛兽。

沈凌君“咦”了一声,抡着木剑给桑茶来了顿狠的,桑茶没叫他失望,又爬起来,再次挨了顿打。

当夜色降临,大家才纷纷从演武台前散去。

桑茶是被商陆背回去的,趴在床上龇牙咧嘴,鼻青脸肿看着颇为滑稽。商陆拿着药膏一点一点给他伤口擦药,桑茶时不时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痛的想打滚,又不敢动。

好不容易上完药,他含着泪,立下毒誓:“有朝一日,我一定会变得比沈峰主还要强大!”

商陆嗯嗯嗯的随口敷衍。

桑茶立马杀气腾腾的瞪过去:“你不信?!”

商陆:“我信。”

桑茶气闷,别以为他没听出来,老敷衍了。

他狠狠的咬枕头,忽然嘶啦一声,枕头给生生撕出一条裂缝。桑茶愣住,下意识松口,舔了舔虎牙位置,果然发现比以往要尖锐,被压下去的妖血有复苏迹象。

阮阮大受灵气剧变的影响,妖血沸腾,露出兽耳,他这个作哥哥的同样是半妖,不可能丝毫不受影响。显然今天登上演武台不断挨打,刺激到他。

桑茶愣怔过后,若无其事坐起身,从自己的柜子里找了找,在商陆的注视下翻出一盒针线。

看他穿针引线,还真的自己缝补起枕头,商陆嘴角猛然一抽,“你柜子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桑茶眼睛盯着枕头和针线,漫不经心:“当然是从家里拿的。”

一通缝缝补补,手艺居然挺不错,看得出是个勤俭持家会过日子的。

补好枕头,桑茶躺下,发出感叹:“不知道师尊现在怎么样。”

*

兰惜正在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