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真的这么做了,这一巴掌扇的响亮,把他自己都给惊了一下,龇牙咧嘴。

下一秒,传来

凤雏的声音,“师尊?”

兰惜忽悠,“没事,有个蚊子。”

凤雏没声音了。

还以为成功把孩子忽悠过去,却听见轻轻的脚步声,在卧室外停住,凤雏压低声音,“师尊,客栈挂了驱虫香包,单人间还点了香,蛇鼠虫蚁都不会有。”

兰惜:“呃……”

凤雏轻声:“您……是不是在烦躁?”

兰惜是挺烦躁的,就踏马的回忆了一下,又兴奋起来,这玩意儿很不听话啊。但只是一巴掌,不至于蕴含这么多信息,叫凤雏隔空完美接收到吧??

“可需要……弟子服侍?”

兰惜:“……………………………………………………”

兰惜:“???????????????????”

兰惜捋了捋,怎么捋都觉得好像哪里不对。

他一大早感到烦躁,打了自己一耳光,于是凤雏问他需不需要服侍?怎么服侍?跪地上让他抽一顿发泄发泄烦躁吗?

啊?是他跟凤雏之间隔着某种代沟吗?师傅有事弟子服其劳,劳到这个地步的吗?

不等兰惜捋明白,凤雏进来了。

单人间搁出卧室和客厅,还有小书房,都是用的大屏风,还有纱幔,根本不是墙体,想要进来很容易的。

凤雏穿着单薄的里衣,一头长发浓密漂亮,低着头缓缓走过来,简简单单,却颇有种惊心动魄的美感,宛如夜里缓缓盛开的昙花,那一瞬间的惊艳,又犹如明月垂怜,羞涩入怀。

忽然明白高岭之花的垂青为何令人如此追捧。

兰惜只愣了一下,就见凤雏把衣衫解了,浑身一个激灵,鲤鱼打挺跳起来,毫不犹豫抱起凤雏让他坐到床边,蹲在床边睁大眼睛,狠狠倒抽一口气。

“怎么伤的这么厉害?!”

昨天凤雏摔了一下,两手蹭的红肿,因为手嫩皮肤白皙,看着触目惊心,膝盖大概也伤到了,不过被遮着看不到。兰惜没怎么放在心上,像这样的摔伤,一般放着自己就会好,不用涂药。凤雏把衣衫解了,露出身体,兰惜一眼注意到他膝盖上的伤。比双手蹭伤的地方看着严重多了,又青又紫,红肿一片,这不上点药,说不过去啊。

兰惜下意识皱眉,轻轻吹了吹,“疼的厉害吗?”

“我……弟子无碍,只是一点点小伤而已。”凤雏垂着头,细声细气道。

兰惜却不放心,没看到就算了,看到实在放不下,“还是上点药吧,早点消肿也是好的。”

一些常备药兰惜都随身带着,修士储物方便。

从小瓷瓶里挖出一块药膏,轻轻给凤雏膝盖涂上,空气里散开淡淡清凉的香味。膝盖都涂了药,顺便把手掌也涂一涂。

据说把瘀血揉开会好的更快?兰惜自认没这个按摩手艺,就不乱操作给人添麻烦了,中规中矩的涂药等着药效恢复。

“天色还早,再睡一会儿。”兰惜捡起地上被丢下的单薄里衣,就要给凤雏套上,却冷不防发现他的视线疑似集中在某处。低头看了看,兰惜默了,嘴角疯狂抽搐。

恨恨的往下捋了一下,强行捋平整,刚抬手又翘起来。

不得不挽尊,强自镇定,“这是正常的生理现象,男子基本每天早上都会有,咳咳咳……”

气血旺盛人精神,这玩意儿也格外有精神。

凤雏幽幽道:“师尊可是需要弟子服侍?”